过了几天,“社管会”将我的牛以25元“折价”入账,还有山后的大片竹园和犁耙、擂迪、稻桶等农具统统折价“入社”。
再过了两三天,听见当汉太公敲铜锣:通知大家在大祠堂开“社员大会”。我们吃完晚饭到场,只见大祠堂人山人海,戏台楼上由可雨舍在打气,点了闪亮的“煤气灯”。
过一会儿,乡干包节倪带来几个戴“平顶帽”的长官将先观叔和思钱叔五花大绑押到“戏台楼上”,还戴上写着“私杀耕牛犯”的又高又尖的“活无常帽”。
好几个人上台揭发他们“私杀耕牛,破坏生产,破坏农业合作化”的“深重罪孽”!会后连夜牵到乡政府起押各州外府去“坐班房”。
这时我又暗暗庆幸:“造化那天夜里没有将牛卖给他们,否则不但落成公牛“白脑夹”没有命,而且先观叔又还要罪加一等!